“今年的目标是GC前五。” 萨卡林对2018年的环法自行车赛充满希冀。
英文不太好的幼稚“赌徒”
当你看到Ilnur Zakarin(伊努尔•萨卡林)在环法期间对着无线电念念有词时,这可能代表着萨卡林准备搞事了。
总的来说,这位俄罗斯人是个非常冷静的选手,在平日的比赛中他和车队的无线电中并不会有太多的交流。当萨卡林个人感觉不错时,他可不会错过任何一次和队车中的体育主管—季米特里•科内舍夫(Dimitri Konyshev)先生打赌的机会。
“在比赛中当他(萨卡林)感觉不错时,他会在通过无线电和我说:'嘿,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今天我前五名完赛,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我没完成,那我就听你的。'有些时候我得给他刷鞋,但他有时候也得给我刷鞋,我们之间总是会产生一些幼稚的赌约。”科内舍夫先生在谈到他与萨卡林之间的赌约时这样说道。
“很有趣的是他会从萌生打赌的想法开始一直思考这个赌约,他会在无线电问我'所以今天我们应该赌点什么?'这是代表他状态不错的信号,当他感觉不是那么好的时候他会很安静。但他开始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因为晚上很有可能要给他刷鞋了”。科内舍夫补充道。
萨卡林和科内舍夫在对待某些事情上有着几乎相同的看法,这位在90年代的环法自行车赛中拿下四个赛段冠军的俄罗斯人是萨卡林在喀秋莎-欧倍青车队中的最亲密的伙伴。
“他(萨卡林)知道怎么来管理我。”科内舍夫笑着说:“当然我也知道怎么管理他,但相比之下他好像更会管理我。”
在面对国际媒体的采访时,科内舍夫也是萨卡林的口译员。尽管喀秋莎车队的新闻官对外界称萨卡林在英语的学习上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但在环多芬内的赛事采访中,萨卡林还是需要翻译员的帮助。
喀秋莎车队近年来的一些变化表明了他们走向国际化的态度,不论是品牌的重新塑造还是车队注册地的变化,还是团队管理模式更为开放的改变,都要求这团队成员需要更多的去适应一个国际化的环境。随着萨卡林近几年的不断进步,他的团队也要求他开始学习英语以方便外界更能了解他本人。正如你所见,在萨卡林近来的Instagram推送中开始使用英文,在最后也会配上俄文的内容。
当谈到自己的英文水平,萨卡林说:“在车队里使用英文不是太大的问题,我会一些日常交流,也学会了专用的自行车术语,对于车队中的交流对我来说还可以应付。就我目前的英语水平来说,面对媒体的采访我还是有一定难度。”
坐在萨卡林身边的科内舍夫补充道:“我认为他是怕说错话,当你和朋友交谈时,心情会放松,用英文交流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但面对着媒体采访的时候,你需要去斟酌你的语句避免被误解,所以他可能是怕说错话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其实他的英语挺不错的,你要相信我。”
不想打拳的歌星不是好车手
萨拉林的家乡是俄罗斯东部的鞑靼斯坦共和国的城市卡马河畔切尔尼,最著名的卡车生产商Kamaz落座于此,每年会举行盛大的卡车竞速比赛。去年在环意、环西分别拿下总成绩第四,第三的萨卡林成为了鞑靼斯坦共和国年度运动员。
萨卡林的母亲在农场工作,父亲生前是一名焊工,他的弟弟是RusVelo旗下的一名职业自行车选手。公路自行车运动在俄罗斯并没有那么受欢迎,在鞑靼斯坦也是一样。所以萨卡林在参与自行车运动前,也有着其他的爱好。
“我曾经打过拳击。”萨卡林说道,他纤细的手臂也在告诉我们为什么他没有在拳击这条路上走下去。“我对音乐也有兴趣,在鞑靼斯坦,我们有自己的语言和赞颂民族的诗歌和歌曲,我曾经也涉足过音乐。”
萨卡林曾经是个歌手的经历让喀秋莎车队的新闻官很是惊喜,他兴奋的告诉萨卡林今后他必须在车队大巴上演唱一些歌曲。“他会唱给我们听的,就在环法期间,别着急。”坐在一旁的科内舍夫打趣道。
让萨卡林开始对自行车有兴趣的是学校组织的一次骑行远游,在那之后,骑游带来的愉悦让他跨上一辆老旧的单车开始追逐自己的自行车梦想。
“在骑行了几年以后,我感到厌倦。因为管胎的原因,你知道的,当管胎破了以后,你必须花费很长时间去修理它,而且还得自己修,这让我感到绝望。所以我中断了大概半年,当内胎出现后,我又开始快乐骑行了。”萨卡林说。
在萨卡林成长的过程中没来得及见证科内舍夫的高光时刻,他那时的偶像是赢得过环意和环西冠军的丹尼斯•门肖夫(Denis Menchov)。他开始尝试参与鞑靼斯坦的初级比赛,后来范围扩大到全国,行程也扩大到数千公里,耗费数天。他的第一次重大突破是在2007年的欧洲锦标赛上获得的,年仅17岁的萨卡林在个人计时赛中拿下了冠军。而在萨卡林之前坐在热座上的是谁?米哈乌•科维亚特科夫斯基(Michal Kwiatkowski)
萨卡林说:“个人计时赛是我最初的努力方向,可我现在往爬坡手发展,体重减轻了10公斤,但是我现在也可以跑出不错的计时成绩。”
但萨卡林的职业生涯开始时并不是一帆风顺,2009年他对甲基二烯酮(一种合成代谢类固醇)检测呈阳性,并被禁赛了两年。虽然这是个他不乐意去谈论的问题,他也认为过去的事情以及过去,而且禁赛期已满。他坚定他当时是天真的听从了一个熟人的建议,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去服用禁药来提高比赛成绩。2011年他禁赛期满,作为喀秋莎发展车队的一年赢下了U23的环意中的一个赛段,2012年作为车队的实习生参与了一些世巡赛,2013年转会到RusVelo车队成为了一名Pro车手,在赢下俄罗斯国家锦标赛个人计时赛冠军和环阿塞拜疆后,2015年萨卡林和喀秋莎车队签约,拿下了自己的全职合同。
在他25岁时,萨卡林在世巡赛上崭露头角,2015年他拿下了环罗曼蒂总冠军,在环意也有赛段冠军入账。他状态火热的同时,一些关于之前他禁药风波的声音也开始出现。他只能尽力去弥补之前因为禁赛错过的两年。在2016年环意那个戏剧性的下坡摔车前他排在GC榜第五的位置,伤后复出又在同年环法中拿下了一个赛段冠军。可惜的是因为俄罗斯的禁药丑闻他没能出现在里约奥运会的赛场上。
2017年萨拉林在总成绩车手的竞争中有了更大的突破,在环意获得总成绩第四,在环西获得总成绩第三。现在他的目标指向2018年的环法黄衫,在近几个月中他将迎来29岁的生日,但年龄对他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我们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没有因禁赛而失去的那两年,萨卡林是否会有更大的提升空间?
把握当下
自从萨卡林成为Pro车手后,他和他的妻子Viktoria还有2岁的女儿居住在塞浦路斯的利马索尔市,一个有着极好训练条件和便利交通的地方,这让他很容易前往欧洲比赛。受到俄罗斯的影响,现在萨卡林居住的利马索尔市有10%的人口说俄语,这也让萨卡林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家的感觉。
萨卡林的信仰是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伊斯兰教是鞑靼斯坦共和国的主要宗教之一,萨卡林最近也在采取措施成为一个穆斯林。他说:“三个月前,我把它作为一个大目标,阅读并了解如何进行纳马兹式的祈祷。”
阅读也是萨卡林的兴趣所在,他说:“今年为止我已经读了6本书,最多的是关于商业经营,最后一本是关于锻炼大脑的,我认为如果你的思维是正确的话,那么你的行为也将是正确的。”
“我真的很喜欢阅读关于商业的文章,因为对我来说,商业和体育或多或少都是一样的心态,商人真的把生命中的很多时间投入到他们的生意中,以获得成果。”他补充道。
萨卡林的右臂上纹有'Now or never',这或许是他对自己的希冀,但他表示这个纹身并没有代表任何含义。“我大概是五年前纹了这个,我年轻同样鲁莽,那时候的年轻人都做傻事,我也不例外,我只是跟风去纹身,这个纹身其实没有任何含义和哲学。”
他的室友帕维尔•科切特科夫(Pavel Kochetkov)说萨卡林是个能把压力很好化解的人,这很大程度上依靠着他自己,或是他读的书。萨卡林说这很正常,他有这他的偶像丹尼斯•门肖夫的影子。
“门肖夫是个很随和的车手,同时也充满着智慧。我喜欢他作为车手的方式,也同样喜欢他作为普通人的方式。我或多或少的遵循了他的风格,但在自行车上我可能比他更具有攻击性,但只是停留在比赛方面,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门肖夫从来不抱怨别人,别人也没有对他有负面评价。”
俄罗斯自行车运动的新图腾
门肖夫,萨卡林和科内舍夫三人共赢得了环法自行车赛中俄罗斯人胜场数的一半,但在漫长的环法历史中还没有俄罗斯人赢下总冠军。门肖夫赢得了环意和环西,但他也未能赢下环法自行车赛的总冠军。
“自行车运动现在在俄罗斯开展的并不理想,”科内舍夫说,尽管有“俄罗斯全球自行车项目”的开展,该项目由喀秋莎-欧倍青车队和RusVelo车队共同发起。
“在俄罗斯训练太困难了,由于道路的原因。你能想象人们在欧洲高速公路上训练吗?这是类似的,我退役以来,道路上的车辆大概增加了300%,但是公路还是那么多。意大利有和俄罗斯差不多数量的公路,因为俄罗斯的公路只有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就是这样。”
“在路上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去到公路上的。糟糕的空气会让你在外出的训练的两个小时中被烟雾熏黑,路上的司机也根本不会注意你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俄罗斯的卡车非常出名的原因。俄罗斯的年轻车手们应该尽早去欧洲。” 科内舍夫说道。
当被问及萨卡林是否能成为俄罗斯公路自行车的象征时,科尼舍夫说:“我希望如此。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这样的车手。”
萨卡林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延展的手臂像他的骑行服一样在风中摇曳,这对赢得环法一定有着帮助。喀秋莎的管理层也看到了他全面的能力,随着经验的增长和去年环西站上领奖台所带来的信心,总有一天他能赢下环法的。
萨卡林自己也深信不疑。
“如果你相信某件事情,它可能会发生,”萨卡林说,“如果你不去相信某件事情,那它一定不会发生。”
“今年的目标是GC前五名。”萨卡林用英语说了这句话。
我想科内舍夫先生已经准备好鞋油了。
文章来源:cyclingnews
编译:汤友文
图:视觉中国